第三章 建政剿匪支前線
第五節 全力支援解放戰爭
三、發動工人開展勞動競賽運動
1946年12月17日,東北鐵路總局黨委指示鶴崗礦務局發動工人開展勞動競賽運動。1947年初,東北鐵路總局工礦處要求發動群眾,立即掀起立功運動高潮。
鶴崗礦務局積極響應東北鐵路總局黨委和工礦處的號召,發動工人群眾,努力提高生產水平,多出煤,支援解放戰爭。在1947年1月開展的增產競賽活動中,工人們提出了“反對懶漢,創造模范”的口號。在競賽中,興山超產1200噸,南山超產129噸,其他采煤區的產量也都大幅度提升。切實提高生產,必須有安全作保證。于是,礦務局同時制定了一系列加強煤礦安全的措施,規定“決不能草菅人命,只能增產,不準死人,如發生責任事故,必予以嚴肅懲處”。
在后勤保障方面,礦務局也采取了一些有力措施,特別是對井下采掘工人實行計件工資制,這樣一來,有些干得好的工人工資比局長都高。礦務局還調來大批糧食,包括玉米面、高粱米等,有時也有大米、白面。礦務局還規定,采掘工人每出一天勤,就發一斤豬肉。
與此同時,礦務局廢除把頭制,實行工長制,使廣大工人真正翻身做主,以主人翁的姿態投入到勞動競賽和立功運動中去。
1947年5月1日,鶴崗礦務局舉行紀念“五一”國際勞動節大會,并利用這個機會,組織廣大職工開展勞動競賽和立功運動。工人們第一次知道還有自己的節日,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運動中。在紀念大會上,各礦代表上臺發言,進行挑戰應戰,提出“比干勁,賽產量;比風格,賽團結;比覺悟,賽貢獻;比學習,賽出勤”的比賽條件;提出“誰英雄,誰好漢,勞模會上見”的競賽口號。南山礦代表孫好清首先發出挑戰,他說:“誰要是能奪取大紅旗,我孫好清就吹著笙,一步一個頭磕著給送去!”東山礦的崔瑞臺上臺應戰說:“紅旗就是洋灰灌的,我們也要拔過來!”經過激烈地競賽,孫好清奪得頭功。因為他對保衛礦山、恢復生產作出了突出貢獻,于1947年7月在礦務局勞模大會上第一個公開入黨。1948年8月,孫好清以特等勞模身份出席第六次全國勞模大會,1951年5月出席東北煤礦第一屆勞模代表大會,以后歷任股長、坑長、副礦長、礦長等職務。
也就從這年“五一”開始,鶴崗礦山有了“大戰紅五月”的傳統,這一傳統延續至今。
在競賽中,鶴崗礦務局涌現出一大批生產能手、勞動模范。1946年評選出各類勞模271人,1947年評選出勞模403人,其中有24人為全局勞動英雄。
1948年全局有3900人立功。1949年,鶴崗礦務局又掀起了一輪發明創造、技術改進熱潮,廣大工人和技術人員共完成152項發明革新項目。僅上半年,就涌現出1400多名勞動模范。其中,尤以李慶萱發明的藥壺式掏槽釬子最為出名,大幅度地提高了掘進工作效率。這項發明很快推廣到蛟河、大同等兄弟煤礦,并被東影拍成新聞紀錄片進行宣傳。通過生產勞動競賽運動,礦務局從工人當中培養出一大批干部,并向南滿各煤礦輸送56名干部。勞動競賽運動極大地促進了礦務局的煤炭生產,有力地支援了東北解放戰爭。
四、馬可在鶴崗創作《咱們工人有力量》
1947年初夏,解放戰爭的硝煙彌漫在東北大地。鶴崗成為解放戰爭的大后方,當時有很多重點單位都遷到了這里,包括東北電影制片廠、中國醫科大學、兵工企業,還有器械制造業的中央機修廠等單位。正是因為作為解放戰爭大后方的鶴崗礦區,有著火熱的工業生產氛圍,才有了大音樂家馬可到鶴崗創作《咱們工人有力量》這段經歷。
馬可是在1947年初夏來到鶴崗的,他體驗生活的地方就是中央機修廠,也就是現在的斯達機電公司。中央機修廠當時承擔著繁重而光榮的機械制造和修理任務,不少名人大家都到這里來體驗生活。機床的轟鳴、熊熊的爐火、工人們高昂的勞動熱情、沸騰的礦山,讓這些文化人感到十分新鮮和激動。
馬可師從冼星海,當時已是國內知名的音樂家。面對這樣火熱的生活,他的創作激情也像熊熊的爐火那樣難以抑制。
一次,馬可和幾個文工團團員到車間參觀,看到一塊塊鋼錠在工人師傅手中被鍛打成各種各樣的產品時,情不自禁地大聲呼喊起來:“偉大,真是太偉大了!”
正是這樣的見聞給了馬可創作的激情,不久他就在自己的宿舍里創作出《咱們工人有力量》的草稿。后來,他又和文工團員一起進行加工,到車間唱給工人師傅們聽。馬可在中央機修廠體驗生活的短短幾個月時間里,創作出的這首作品經久不衰,至今依然在傳唱,激勵了幾代礦山人,為共和國的建設奉獻著辛勤的汗水和智慧。
第六節 中國醫科大學在興山
1945年8月,抗日戰爭勝利,中共中央決定派出10萬軍隊挺進東北,收復失地,光復國土。同時,還決定將延安的幾所高等學校遷往東北。于是,中國醫科大學奉命挺進東北,輾轉來到大后方興山(鶴崗)。
一、東北軍醫大學先期遷往興山
1945年8月10日,哈爾濱的日寇惶惶不安,感到末日即將來臨。8月16日,蘇軍空降兵120人在哈爾濱降落。此時,日寇開始實施逃跑前的破壞活動。哈爾濱偽滿“陸軍軍醫學校”的一些愛國學生,同日寇的破壞活動進行了堅決斗爭,在一片混亂的狀態下,把這所學校保護下來。不久,這所學校被東北民主聯軍接收,經過重新組建,改稱東北軍醫大學,隸屬東北民主聯軍總衛生部。
由于當時哈爾濱的形勢嚴峻,東北民主聯軍將東北軍醫大學遷到賓縣。幾個月以后,返回哈爾濱,但此次在哈只駐10天。其間東北民主聯軍衛生部部長賀誠,根據當時的戰爭形勢,命令時任東北軍醫大學教育長的薛公綽北上尋找新校址。薛公綽趕到佳木斯,但是很失望,佳木斯在光復前夕被日寇破壞得殘破不堪,沒有房舍辦校,無法容納醫大這個近千人的單位。他又到了佳木斯東北部的富錦,那里只是一個小縣城,不通火車,交通不便,也不具備建校條件。正當薛公綽無可奈何之際,合江省的一位領導將興山這個地方介紹給他。于是,薛公綽由蓮江口過江,北上興山。當時的松花江大橋尚未修復,薛公綽冒著生命危險從鐵路橋的枕木上爬著過江。薛公綽曾回憶說:“當時松花江上風大流急,枕木晃動,使人觸目驚心。”
薛公綽來到興山后,受到鶴崗礦務局局長兼興山市市長李天放的熱情接待。隨后,李天放親自陪同薛公綽考察建校地點。
在興山市的老街基地區,有原偽滿炭礦日本職員的住宅(俗稱日本社宅),大部分空著,只是有不同程度的破壞,經過維修后可以作為教員宿舍。偽滿炭礦大樓也閑置未用,維修后可作為教學樓。原日本人單身宿舍(日語稱“圣寂寮”和“北黎寮”,后分別稱西山大樓和武裝部大樓)可作為學生宿舍。更為有利的是這里有一所日本人留下的醫院,已由礦務局接收,可作為實習醫院。這一系列的有利條件足以接納東北軍醫大學辦學。
薛公綽急速返回哈爾濱,將興山的條件向總衛生部部長賀誠和副部長孫儀之做了詳細匯報,二位領導當即拍板決定東北軍醫大學遷往興山。
東北軍醫大學在哈爾濱的10天里,經常遭到國民黨的飛機騷擾,根本無法上課。師生們聽到遷往興山的命令都很高興,立即動手往火車站搬東西。為了路途安全,全部使用悶罐車。列車運行很慢,走走停停,但是師生們的情緒很高。
列車載著醫大師生,奔馳在三江大地。當時正是農歷五月初,鐵路兩旁開滿鮮花,面對北國大好河山,大家唱起:“五月的鮮花開遍了原野,鮮花掩蓋著志士們的鮮血,為了挽救這垂危的民族,他們曾頑強地抗戰不懈……”
搬遷路上也經常遇到國民黨軍隊的騷擾、飛機掃射,花了3天才趕到佳木斯。在佳木斯遇到東北大學的學生隊伍,正在為幾名被國民黨飛機掃射打死的東北大學的學生開追悼會。于是,醫大的隊伍暫停下來,與東北大學師生共同聲討國民黨反動派的滔天罪行。
東北軍醫大學到達興山后,根據東北民主聯軍總衛生部的統一部署,將東北大學醫學院并入東北軍醫大學。緊接著,李寬和帶領通化醫學院(也是由偽滿的一所醫學院改組而成)數十名師生亦來到興山。兩校合并,總衛生部任命陳述為校長,李寬和為政委,李亭植(原在中國醫科大學,由延安派到東北軍醫大學)為副校長,薛公綽為教育長,崔秀漢為教務主任。(未完待續)